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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度浦东新区十佳志愿者王翠一——助 学 的“太 阳 花”
来源:    编辑:志愿者家园网    发布时间:2014-08-15
 

王翠一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吗?不是。王翠一是位高头大马的小伙子。那么,是不是他的爸妈希望有个女孩故意给他起这么个名字呢?也不是。农村人都希望得个儿子,有个大胖小子高兴都来不及呢,哪里会嫌弃?那么,王翠一为什么会有这么“娘”的名字呢?

原来,他刚生下来的时候,读过大学的舅舅给他起的名字叫王萃一。到派出所去登记时,民警把王萃一写成了:王“翠”一。于是,一错就错,将错就错,改也难。王翠一三个字跟了他整整30年 。

还是那种名叫《少男少女》的杂志

读中学的时候,王翠一喜欢看一本叫《少男少女》的杂志,它办得很有创意,前半本说的是少女,后半本写的是少男,中间的那几页则刊登了一些贫困农村同样是少男少女的信息,一条一条的,说他们希望得到几十或者几百块钱的捐助,来完成他们的学业,否则就只能跟着爸妈到田头去挥锄划镰了。

王翠一很心动。可是,他在学校住读,妈妈给他的生活费加上学杂费总共一个月才300元。他翻来覆去想:那些山区的少年肯定比我更需要钱。于是,他挑选了广西融水一位叫贾春梅的同学,悄悄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扣出80元,寄了过去。

妈妈不知道这件事。要好的同学问他:翠一,你寄去的钱,贾春梅能收到吗?她给你回音了吗?

上高一的时候,王翠一没有再给贾春梅寄钱,不是因为担心她收不到,而是他自己到了长身体的时候,饭量大了,花费大了,300块钱自己都不够。毕竟爸爸妈妈都是很普通的农民,不是富有的乡村企业家。

日子久了,这件事让紧张的考试冲淡了。可是,有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他的心田。

读高三的某一天,王翠一回家经过书报亭,看见刚刚出版的《少男少女》杂志,顺手就买了一本。当他翻到中间页的时候,突然看到一条信息:广西融水的贾春梅赞助陕西某乡某同学50元!

啊!顿时,王翠一的眼睛湿润了,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大的欣慰?这难道不是善良的心在“滚雪球”?

把付出当作自己的职责,在付出中成长壮大的人,是永远也不会觉得“累”的,是最幸福的。

王翠一考上了上海中医药大学,专业是中药制药。毕业以后,王翠一先是在一家中药厂的化验室工作,因为他对于大肠菌群、金黄色葡萄球菌、沙门氏菌、大肠菌……还有其它的细菌、霉菌什么的都很熟悉。

后来,王翠一应聘来到浦东新区食品监督所,当了一名检查员,专业对口。

再后来,浦东新区和南汇合并,2014年初,他来到浦东新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万祥分所工作。他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员工。

工作变动,可他那颗善良的心始终没变。他琢磨:现在我有工资收入了,不用再靠爸爸妈妈了,我可以帮助困难的学生了……

张小雁寄核桃来了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王翠一决定到网上寻找他想帮助的学生。

有一天,他在一个叫“雪域阳光”的网上认识了武汉师范学校毕业的陈丽老师,她一毕业就跑到贫穷的陕西省略阳县药木院小学支教去了。

药木院?那里是专门种植中药的吗?不是,“药木院”仅仅是个名称而已。

从疑问开始,他和遥远的陈丽老师开始聊天、沟通。他是这么推断的:既然药木院需要“支教”,那个地方肯定不富裕。

他说:陈老师,我想找到有困难的学生,我想帮助他们。

她说:我支教的学校里就有很多极需帮助的学生。

他问:能不能把他们的名单和情况告诉我?

她说:你是上海人吧?你们上海人最小气了。

他反驳:你怎么晓得上海人小气?你凭什么说上海人小气?

她问:你是真想帮助这些有困难的学生?

他回答:我是真心真意的,你看我小气不小气。

她说:那好吧,我先给你一个快要失学的学生,她叫张小雁……

从此,王翠一就开始给张小雁寄钱,一个学期寄去300元,一学年寄去600元。

张小雁的爸爸来信了:你给我们的帮助我非常感激。我从小被别人抛弃,又成了残疾,没上过学,成家后生活很困难。得到你的帮助真的很感动。

王翠一问张小雁:你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?

张小雁回答:我没有照相机,到镇上去拍照很贵的。

于是,王翠一就把结婚时买的数码照相机寄给了张小雁。

没过多久,张小雁给王翠一寄来了她的4张照片,还有3斤核桃。

王翠一写信说:你不要给我寄核桃,又要花钱。

张小雁来信说:我们自己出产的,又不出钱买,请收下吧王叔叔。

他回信:既然这样你把你们家产的核桃寄过来,我来买下。

张小雁真的给王翠一寄来了很大的一包核桃,76斤。那些核桃很黑,很瘦,很小,也很不好吃。即使这样,她还是从别的地方买来的。寄费花了195元。

哦——王翠一长叹一声:劳民伤财啊!第二天,他把买核桃的钱和寄费都汇给张小雁,并嘱咐:不要再寄核桃,你的浓浓情意我收下了。

后来,王翠一把资助张小雁的事移交给另一位伙伴,自己则重新找了个需要帮助的学生,他是陕西省汉中市略阳县徐家坪镇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张界。他每学期给他寄400元,一年800

接着,他又结识了甘肃省景泰县寺滩乡宽沟村一组的李斌同学,每个学期助学他400元,一年也是800元。

李斌患有癫痫病,常年吃药,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的钱,家庭开支全靠爸爸农闲时外出打工挣一点。李斌同学已经享受了国家学费、书费全免的政策,享受每天一顿营养餐的优待,但是,还是极度困难。

不久,王翠一又结识了汉中市略阳县徐家坪镇初级中学八年级的蒲敏同学,每个学期给他汇500元,一年1000

蒲敏来信了:王叔叔您好,您每次给我汇钱我实在不好意思,当我长大了我一定来看您。

王翠一把这些信都一封一封保存起来,它们竟然成了他帮困助学的强大动力,每当遇到什么困难,他总会拿出这些信重读一遍。

笔者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,这篇文章文中提到的学生,都用了化名。王翠一不止一次提醒过他的伙伴:请不要把小孩子的详细资料在公共场合公开或用于商业宣传用途。请不要将学生真实姓名、照片和“贫穷”这个沉重的字眼联系起来。这些学生都会长大,将来都会使用网络,请不要让学生将来无法正确面对这个社会给予的偏见和压力。

王翠一告诉笔者:其实我也不想被宣传报道,只想默默地做一些助学的事情……

王翠一想着“王萃一”了       

王翠一原来不叫王翠一,而叫王萃一。萃是什么意思呢?是聚在一起的意思,是聚拢的意思。

现在,王翠一真的想着要“萃”一把了。他觉得自己势单力薄,觉得自己积蓄很少。如果发动更多的好心人,就能帮助更多的想读书的孩子。

他发动了他的同事、同学、网友、亲戚,为了“吸引”大家加入这项行动,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,他拟定了几条行之有效的办法:

第一,我们这个小群体和山区农村的学生实行一对一的赞助,也就是助学者和受助者一对一联系,资助款和资助物品不通过本群体,也不经过任何其它机构或者个人,包括不经过介绍人和走访人员。

极为简单的“一对一”,可以斩断了那些从中图名、图利、图物的黑手。

第二,我们倡导起步低的理念——助学者每个学期给小学生寄300元,一年600。如果是初中生的,每学期资助500元。如果是高中生的,每学期助学800元。

这些钱,对大城市的很多人来说,也许都出得起。

王翠一热切地希望伙伴们在助学的同时,每个学期都给被助学的学生写两封信,让他们在得到金钱资助的同时,得到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,让他们童稚的心懂得感恩和尊重,懂得社会大家庭的爱与信任。

第三,王翠一不但是助学人,还是这个小小的助学群体的联络人。联络人该干什么呢?首先要负责对助学方面的资料进行筛选……

说到筛选,一下子就把王翠一难住了。他在网上写道:28位孩子的资料到我手里已经有几天了,本来跟朋友说是想从中整理出一部分来,让各位有资助意愿的朋友挑选的。可是每次打开这些资料我又觉得无从着手,这里面的孩子每个人都拥有一份自己的渴望。而我,又哪来什么权利用自己所谓的判断去“筛选”掉他们的将来和希望呢?这些孩子的资料中,最多用的词汇就是:“干旱山区”、“吃水困难”、“退耕还林”、“只剩几亩沙地维持口粮”、“看病吃药”、“冬天无钱拉煤取暖”、“家中收入入不敷出”……他们的家里几乎拿不出一件值钱的并且觉得可惜的东西。

感动是深埋在内心的根系,只有内心里有善,才能产生出感动的枝干;因为感动而流下的眼泪,只是那枝头上迸发开放出的花朵。

内心里拥有善,才会看见弱小而感动得自觉去扶助,才会看到贫穷而情不自禁地产生同情,才会看见寒冷而愿意去雪中送炭。

善是我们内心最可宝贵的财富啊!

王翠一这个联络人还要负责寻找助学人士、做好部分学生学校情况反馈、收取汇款单反馈照片、处理有关的助学过程中的疑问。

当某个被资助的学生受到资助款后没有回音,王翠一就会打电话过去问:收到钱款了吗?为什么没有回音?你至少应该说声谢谢吧?我们大家都要学会感恩。

当有的学生反映本学期的助学金没有收到,王翠一就会给资助的伙伴打电话:是不是工作太忙把这件事忘记了?如果你有难处的话,随时可以无条件停止认捐的,不要紧的。如果你忘记了,请赶快寄出去好不好?谢谢。这些钱对他们非常非常重要。

王翠一不停地联络双方:不需要助学的,请通知我王翠一;不想继续助学的,请通知我王翠一;想得到助学的,也请告诉我。他打趣道:我是联络人,反正我脸皮厚……

有位准备助学的伙伴告诉王翠一:我看到你发来的一份对方的资料,陕西的那个6岁的小学生希望助学,但是表格上写着这个孩子已经读到小学2年级了。怎么可能?有猫腻吧?在上海,6岁的孩子还没上学呢!

于是,联络人王翠一就去调查核实。

原来,山区的小学非常简陋,办学条件极其有限。学校既然建立了,就到各乡各村去找孩子,5岁的,8岁的,甚至9岁的,只要是没有读过书的孩子统统拉到一起,凑成一个班。就这样,开班了,开学了。在这个小学里,只有升级,没有留级,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起读上去。所以,6岁的孩子上两年级,在这里很正常;9岁的孩子只读到两年级,也很正常。

其实,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要理解这个世界。不要抱怨,要感恩。感谢我们所遇到的所有的人。世界上千千万万人相遇就是一种缘分。

感谢我们经历的所有的事,如有不公,如有疑点,就把它理解为是对自己的磨砺。换个角度,就是峰回路转;人心无量,便会海阔天空。

小群体只能资助小乡村         

王翠一在上海“南汇52生活网”上发了一个帖子,题目是:有没有兴趣来帮助一个希望读书的学生?下面是个人信息和照片。

他写道:朋友,你不参与也不要紧,希望你来了解我们的行动;你不了解也不要紧,希望你来监督我们的行动。

不久,就有40多位好心人参与进来,大家都来为需要读书的小朋友捐款。

2012年的某一天,王翠一联系上了青海果洛州班玛县寄宿制小学的校长郭晓梅。郭校长说:我们学校不想得到你们捐款,再说我也不愿意经手钱款。我们这里的冬天很冷,学生和他们的父母没有钱买煤取暖,也不能砍柴烧柴,只能烧牛粪来取暖,希望你们能捐赠御寒的衣物。

王翠一想:这是雪中送炭啊!于是,他把郭校长的信息转发给了他的伙伴们。顿时,一场捐衣捐物的行动打响了,40多位热心人纷纷把衣物送到王翠一这里。王翠一买打包袋、装衣服裤子,整整装了20多袋。然后分三批拖到邮局去。称一称,竟然有1.5吨重,光是寄费就花了王翠一5000元!

有几位伙伴把他们的担心告诉王翠一:有传闻说,很多大城市的市民捐献给贫困地区农民的衣物,寄到县里,寄到乡里,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先来挑,把挑剩下的才发到村里。有的干脆一口吞了,需要御寒的农民一件衣服都拿不到!

这样的消息不是传闻,已经见诸报端,确实有个别地区发生过这样的“拦截”。伙伴们的担心其实也是王翠一的担心。于是,他决定到青海班玛县去一次。先是飞机到西宁,然后再坐了一天仅有一趟的山区长途大巴,赶了770公里,才赶到班玛镇。

没料到王翠一到了,那些寄出两个星期的1.5吨重的衣物还没有到;更没有料到的是班玛镇小学坐落在青藏高原上,海拔三千多米。王翠一到那里就头疼、就流鼻血、就感冒,接着发烧了!

藏族的郭晓梅老校长(这是她的汉名)说:小王,你回去吧,在青藏高原感冒是很危险的。你放心吧,你们寄来的衣服一旦收到,我就会通知学生和学生的家长一起来挑,大家自由地挑。然后,我会把照片都拍下来,寄给你。你回去吧,放心吧!

又是两周过去了,郭校长真的把照片寄来了。一个伙伴看见一张照片跳了起来:这个藏族大妈挑选的正是我捐的衣服,这件衣服是我的衣服!王翠一,我们再动员捐献一次吧?

王翠一是个普通员工,没有什么名气。王翠一和他的伙伴们组成的助学小群体也很普通,他们的名字更普通,叫:“公共的事业”。帮助想读书的孩子,不就是大家的公共事业吗?这个“公共的事业”不是基金会,不是慈善会,不是集团公司,也不需要登记注册。

有一次,陕西省汉中市略阳县金家河小学的蹇亮老师提出:你们总该有个名字吧?我们联系起来也方便。“公共的事业”范围太大了,也不像你们群体的名字。

王翠一和他的伙伴们苦思冥想,起个什么名字呢?好,就叫“太阳花公益助学群”吧,太阳花很灿烂,却很普通,很好养,这个名字够响亮!

“太阳花公益助学群”的口号是: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能帮助他人,自己也得到快乐。

两年多来,“太阳花”相继帮助了甘肃、陕西、青海和湖北的40位学生,让他们继续了他们的学业。“太阳花公益助学群”里盛开了40余朵太阳花,他们是:程勇、倪珏磊、黄松波、沈波、丁丽、甘果、闻迎春、顾华、彭元富、戚维波、潘东方、方耀英、蔡燕峰、吴海春、王战卫、郭丹琴、吕其伟、闵佩华、季家禄、顾平、计慧、颜艳芬、沈宴菲、严华、张兰、潘巍、计蓉超……

他们中有的是白领、有的是学生、有的是政府单位的文员、有的是工厂的职工……反正没有一个是大款是大腕。他们默默无闻,尽力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山区农村的学生。

让我们记住这些名字,让我们记住这些并不富裕的人!

不管自己生活如何清贫,迎其而上,勇敢面对,用不着避让。它不像你显示出的那么糟。爱你的普通生活吧,爱你们的助学历程吧,在一个清贫的大院里,也会有欢乐、振奋和精彩的生活。

当我们最富有的时候,生活本身可能最贫瘠。

如今,王翠一每年的工资奖金总收入是3.6万元,一个月也就3000元。对一批可爱的将要失学的孩子来说,把每个月的3000块都捐赠出去都不嫌多。可是,王翠一还得养家糊口,他的孩子才2岁,他的奶奶已经80高龄。

很多个夜晚,王翠一梦见自己开办了一个很大的专门销售人参和鹿茸的大商厦(他对中药绝对是内行),他赚了很多很多的钱。于是,他和他的伙伴带了这些钱、坐了火车来到甘肃、陕西、西藏、青海……把这些钱都分发给那些想读书而又读不起书的孩子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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